聂川没应声，拉了拉西装裤腿，蹲下身去捡那些被她甩落在地上的书。

聂蝶见状也蹲了下去，一边哭着一边帮他捡。

好半晌，聂川才出声：“以后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若再听见一次，就不会是打你那么简单。聂蝶，你是真的被宠坏了。”

说到底，无非是他被挑到了底线。

无非是，他内心深处的一处阴暗，被窥探到了。

聂蝶整个人僵住，眼泪啪嗒嗒地落下，满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半会儿，而后捂着嘴跑了出去。

聂川阖上眼，失神一般单膝跪坐在地。

父母之命不可违，他与聂蝶兄妹俩只能是与人联姻的结局，聂家在京都地位虽不可撼动，可聂氏不似季家那般百年世家，根深蒂固。

聂氏的股东极多，聂氏虽占股最大，但终究不完全属于聂家，想壮大家族，将聂氏完完全完变成聂家独有，便只有联姻稳固地位。

聂蝶如此，他亦如此。

其实本该如此的，不是么。

可是聂川想不通，不过就是那惊鸿一瞥，因何就忘不掉呢，怎么就忘不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