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是他开的,但他不管事儿,偶尔来泡一泡,走个过场,刷个存在感。
今夜亦是如此。
有傅怀在的地方,必定会有顾景城,顾景城若是在的话,聂川也会卖个面子过来喝一杯。
偌大一个包厢,金属音乐震得耳膜发疼,顾景城将音量调低,甩了手上的一副扑克牌,“三缺一,谁有胆子把四哥喊出来一下?”
“得了吧,这人从苏城回来之后带回来一个天仙老婆不说,神他妈的还转性了,这个点谁能把他喊出来我学狗叫!”傅怀仰头灌了半杯酒,露出那细长脖子,在这氛围灯下反衬出一抹白。
顾景城轻叹:“我要家里有位天仙老婆,我也日日夜夜守着不出门。”
傅怀:“……”
聂川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地捏着酒杯,思索半会儿,就冲傅怀这句学狗叫,掏出手机直接拨了个季司衍的号码。
“靠,真叫啊?”傅怀摸了摸鼻子。
聂川淡笑不语。
顾景城坐在一旁看好戏,示意聂川放个免提,而后将音乐声调到最小,戏谑地看了一眼富傅怀,用口型在说:“我等你学狗叫。”
傅怀:“……靠。”
玩儿他呢。
而绛纱公馆那边,季司衍黑着一张脸,眼神忧郁而深邃地抱着手臂倚靠在一侧,听着小嘴叭叭一个劲儿敷衍解释去见席文莱最后一面的沈流苏。
“我保证,一定,很快回来。”沈流苏涂了唇釉,转头冲他严肃保证。
“相识一场,就算没认他当哥哥,跟他也处成老朋友了,人家明天就回港城了,说不定下次再见就是好几个月后,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合情合理。”沈流苏戴上耳环,最后轻抿红唇,站起来走到季司衍的面前,笑嘻嘻地喊他借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