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趁机揩油,什么不好听的话全从沈流苏嘴巴里骂了出去。
季司衍一一受着,倒也不见动怒,哄着人把感冒药吃了又勒令人马上闭眼睡觉。
霸道得要死。
第二天沈流苏是被痛醒的,喉咙的不适感增强,脑子也越发昏沉,试图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腰间被一条手臂压着动惮不得,她张了张口,有些沙哑地喊了声季司衍的名字。
这时候不过才六点多一点,季司衍睁眼,入目便是一双委屈的水眸在瞪他,下意识地,他抬手去摸了摸沈流苏的额头。
发烧了。
“嗯,脑子没坏,知道喊我。”季司衍像是在感叹,从被窝里出来,抱小孩儿似的抱着她去了卫生间。
沈流苏气得捶了两锤他后背。
“先刷牙,我打电话喊医生过来给你挂水。”季司衍将她放在洗漱台,将她头发扎起,摸了摸她有些发烫的脸颊后,眉头轻蹙。
沈流苏刷牙是被伺候着的,但感觉洗漱完之后脑子更沉了,季司衍给她喂了半杯温水,润过嗓子之后才好受一些。
医生是季家的私人医生,装备带齐,一来就掏出几瓶药水给沈流苏扎针挂上,手背上的刺痛感只维持了几秒钟,沈流苏蹙着一双眉,蔫了似的靠在床头盯着那满满三瓶药水看。
“发烧三十九度,前期的小感冒没有重视起来引起的,喉咙也有些发炎,挂完三瓶药水能缓解一下,等会儿我开三天药,太太按时吃完就好了。”医生边说边调整了一下输液器。
季司衍全程在旁边盯着看,尤其是听到她感冒已经两天了都没去看医生时脸色一沉。
“我昨晚就是吃了你的药才发烧的。”沈流苏将问题怪罪在他给的药上。
“还嘴硬。”季司衍呛她一声,之后吩咐医生再多准备两天药。
沈流苏急了眼:“你不讲理!”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