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这个要求,是因为席远看得出来,他喜欢沈流苏,想到此,席远加以保证:“席家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席家,我能保证不会伤害到流苏,一切以她自愿为原则,直到她愿意接纳席家的人为止。”
季司衍最终还是没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席家要做什么,他无法干涉。
至于沈流苏最后不管做何决定,他都予以支持。
次日,季司衍离开港城没多久,席远被席越喊进了画室。
老人拿着画笔,手腕微微发抖,一笔一画地临摹着画上一个女子的面容。
席越是有名的国画大师,这间画室里,挂着上千幅这名女子的画像。
画像里的人,是席远的母亲,常樱兰。
席越与常樱兰在一起最爱的就是为她作画,常樱兰离开后,他单凭想象就能画出她的面容,后来时间久了,他记住的只有年轻时候的常樱兰,于是画像中的女子,永远都是一样的容貌。
老了之后,他害怕忘记常樱兰的面容,害怕忘记画她时候的感觉,便每个月都来这里按着以前的画像临摹一份新的。
他深知自己罪无可赦,所以用尽一生在赎罪。
“父亲。”席远进来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作画。
席越停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颤地问他:“是不是,有小玉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