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燕妮走了,她彻底抛弃我。”他松开手枪,身体向后,彻底瘫靠在床头,已经对命运安排放弃抵抗,“不要我的钱,也不要我这个人,连回头看一眼都不屑,好像我是一只破烂垃圾桶。”
“你……你居然……你居然肯放她走?”
“我也没想到,我竟然愿意成全她。”陆震坤仰面看着屋顶吊灯,无不落寞地感叹道,“也许我已被天父感化,改邪归正,慈悲为怀。”
宝珠惊讶,“你是不是吃错药?”说着就伸长手来探他额头温度,怀疑他高烧过度,头脑失灵。
“宝珠,你我都是失意人。”
宝珠却说:“我比你好,我至少还有禄仔。”
从生产之日起,禄仔就成为她的生命之光。
陆震坤双眼失神,决定不再对他的失恋伤心做任何掩藏,他长叹一口气,将自己摆放成一具破烂尸体,“宝珠,你作为旁观者,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什么?”
“她……燕妮,她有没有爱过我?”
“哈哈哈哈哈哈!”宝珠沉默三秒,过后放声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笑到泪光闪烁才肯停,“阿坤,不不不,靓坤,你竟然也有这一天…………我做梦都没想到…………你竟然也有这一天,要不要我去花园里采一朵玫瑰,让你一片一片撕下来,猜她有没有真心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