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字了吗?”燕妮问。
“先叫禄仔。”宝珠柔情似水。
“hi!禄仔……”
婴儿的脸粉白透红,蓬勃新鲜,双眼黑如深墨,熠熠有光。燕妮从未见过如此漆黑眼珠,黑得明确洁净,毫无机心,只有纯真,难怪大人们个个全情投入,奉上无限真心。
铁石心肠如同燕妮,都对禄仔一见钟情。
阮宝珠见她看到嘴角上翘,亦鼓励她,“放心,你以后也会有。”
禄仔突然间张开嘴,“哇”一声大哭起来,春姐将禄仔抱到隔壁去哄,留下燕妮两姊妹谈心。
宝珠与她讲肺腑之言,“我承认我从前恨过你,也嫉妒过你,但现在我有子万事足,眼里只剩美满。我向你道歉,燕妮,我知道你也有苦衷,你也不好过。”
“不要紧,人人都不好过,但我还熬得住。也恭喜你,得偿所愿,今后样样都好。”
“但愿是…………”宝珠对未来仍然存疑,自从与陆震坤结婚后,她鲜少与朋友联系,生完孩子更是寂寞,满腔心事无人倾诉,只能选燕妮倒苦水,“坤哥把我推荐给曾生,我很感激他,曾生也很疼我,但男人个个喜新厌旧,我同曾生能有多长时间?不过是开心一日算一日,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后。”
“你爱上他?”问出口,连燕妮自己都惊讶,她的人生重点几时调整到爱情上?先前毫无感知。
“爱?”宝珠也愣,随即赠她一缕温柔笑靥,“我当然爱他,他风度翩翩,举止优雅,最重要出手阔绰,让我以为自己被宠爱包裹,从此告别四处搵食的底层生活。”
燕妮却想,一位老人的魅力,必然因为他的权势、金钱、教养,添他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