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我不是单纯为了升职做这些。”
“当然,人人都有理想,我们不去否定任何人。”她想一想,接下去说,“陆震坤太狠,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和他作对,况且我与他有约在先,三个月时间一到,他就送我去英国,从今后再无瓜葛…………”
“你认为他真能舍得放手?”未等燕妮讲完,就被梁家劲打断,言语之中是难以遮掩的嘲讽。
不过燕妮并不认为受辱,因她讲着讲着连自己都气弱,重重往事历历在目,桩桩件件都表明,他对她的控制欲一次比一次深,投入亦一次比一次重,说他到时间会轻易放手?三岁小孩都不信。
燕妮语迟词穷,紧咬下唇思考再三,到最后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而梁家劲继续他的论断,“你不相信,愿意等,也无所谓,反正我的时间还长,但你错过入学周期,要再等一年,一年后发生什么,谁都猜不到。”
她面色凝重,紧抿嘴角,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梁家劲则乘胜追击,再接再厉,“其实以你的成绩,不参加联考也有机会去剑桥,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帮助,一点点能量,就可以鱼跃龙门,改变人生。”
“你在诱惑我。”她忽然间抬起眼,盯住梁家劲,似笑非笑模样,大约是将他的私心看透,“陆震坤许诺我百万现金和名人推荐,保证我能在秋季顺顺利利去剑桥。阿劲,你想让我替你做事,也拜托你至少拿出百分百诚意,不要只是动动嘴皮,谈谈理想,你知道的,我是典型港女性格,现实又刻薄,无利不起早。”
“只要你愿意,我会去向上级争取。”
“我建议你直接向北京争取,不要又找直接上级,辗转多层浪费时间,最后就算成功也无法体现你的重大作用。”
梁家劲受她教训,难免面色难堪,却又无处反驳,只得闷声应,“好,我会去努力。”
“我只是建议,并不代表我答应。”陷入感情泥淖的女人实在愚蠢,即便头脑发出指令,推算陆震坤九成九不会信守承诺,但情感上仍然愿意再信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