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两个字,准确指向她。
只因僻静山顶,寥寥星空,全世界也只剩下他与她。
孤独,澎湃,滚烫与炙热的情感如同火山熔岩,一瞬之间吞噬天与地。
生平第一次,他如此赤裸地将自己展示在他人面前。
他紧张得不断做着吞咽动作,垂落在身侧的左手也紧紧握成一团,掌心里已然渗满温热汗液。
相比他的激动,燕妮显得格外平静。
她看着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善良与包容,她小他十岁,此刻却更像一位慈爱的长辈,幽光潋滟的眼睛里翻出柔软的光,“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总在发疯一样读书,把剑桥当成毕生追求吗?”
陆震坤抿紧嘴唇,并未出声打断她。
燕妮继续说:“其实我同你差不多,因为人生太苦,头脑又不够坏,所以把读书当信仰,比任何教徒都虔诚。陆震坤,你说你信天父,看来也没在骗我,只是你的天父手持权杖,嘴里镶金牙。”
她无意间的玩笑令陆震坤脑中几乎绷到极限的神经得以松懈,他吐出一口浊气,放低声音,呐呐道:“我应承过我阿妈,一定要出人头地…………”
“我倒是只应承我自己…………”说到母亲,燕妮忽然想起之前陆震坤未讲完的话,“坐下吃饭时你说,我母亲徐应子其实没有死?”
话题转移,陆震坤很快收起落寞神色,正正经经同她说:“只是怀疑,还不确定,但是可能性非常大,预先告诉你,想让你先做心理准备。”
“不怕我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