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已经没兴趣再与他开辩论赛,她很快适应当下生活,她对困难的接受程度远远高出陆震坤想象。眼下她甚至可以弯腰低头,似主导者一般伸手捏他下颌,抬起他的脸,微笑着欣赏他眼底的错愕与惊疑,在他未察觉的时候,她已然成为女王权杖的获得者,从被迫承受到主动给与,也许只需要一支烟的思考。
她的笑容淬毒液,令他呼吸停滞,无法动弹。
他以为这就是极致,谁料到她竟然压低身体,贴近他脸庞,将鼻尖与鼻尖摩挲,面贴面呢喃,情人间缠绵厮磨,得情曲款款,爱意沉沉,一瞬之间将原本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装扮成痴心似海的亲密情人,将一场原本应当成为交易的床事乔装成水到渠成、情到深处的缠绵。
如此就连情场纵横的浪子都要陷落,心甘情愿坠在她编织的梦幻里,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他新如擂鼓,体温升高,不自觉双手收紧,重重捏住她侧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撕碎。
果然,样样都重复也容易腻,不若你一来一往,似远似近勾人心。
很快,她来到他饱满的唇峰上,就如同最具灵性的学徒,她模仿着他的动作,两只手分别撑在他身体两侧,稍稍一低头,轻轻含住他滚烫的微颤唇,就当饮一口清甜贵腐酒,又仿佛去尝一颗熟到透明的青葡萄,慢慢地耐心地探索,令他也生出无穷无尽期待,期待与她深入、勾缠,更幻想着听到深吻时她的细微喘息,要迫不及待去享受她忍到极限的推拒。
他浑身燥热,情难自已。
一面感慨妹妹仔好勾人,一面痛恨自己把持不住,竟然要在情场中输满盘。
传出去着实有损靓坤威名。
陆震坤脑中有轮盘乱转,思绪一时东,一时西,但全身感官都追随她那段温热灵巧的舌,直到——
她竟然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