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深深看他一眼,仿佛想要借这一眼看透他,但到最后也只能摇一摇头,说:“收尸这种事,应该托付给你最亲的人。”
他咧嘴一笑,上前,稍稍低头,嘴唇几乎贴住她的耳,“我同你之间难道不算最亲?好多次都亲到不可以再亲。”
“陆震坤——”
“怎么?我陈述实事都不可以?”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是有妇之夫,我还应当叫一声姐夫。”
“叫,姐夫两个字听起来好像春药一样劲。”
“…………”她收起对他的所有天真描写,陆震坤咸湿低级,无可救药,根本不值得她多花一分钟时间研究探索。
她转过身,气冲冲闷头向前走。
陆震坤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笑盈盈望着她写着大大一个“怒”字的背影,仿佛十分享受当下的拉扯与欢愉。
便如同本港一百万对情侣当中,并不特殊的一对。
直到他下山,抵达港口,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群才将他拉回现实。
他叹一口气,吩咐梁家劲把燕妮与蒙住眼的孙家栋绑在同一间船舱。
燕妮走时经过他身边,他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