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她未将他一把推开已经是百忍成金,修炼成佛的结果。
但陆震坤是谁?
本港死皮赖脸外加死缠烂打第一人,立志要将得寸进尺戏码演绎到极致。
于是他躺在燕妮怀中,闭着眼睛,一脸享受地发出威胁,“不答应我大不了再切孙家栋一根手指咯,反正他已经没中指,他那位光头老豆想叫他做外科医生,今生今世都没可能…………呜呜…………”
话还未讲完,燕妮手里的瓶装水已经准确无误地塞到他嘴里,虽然没能粗暴到撒满一床,但也足够让他暂时闭嘴。
在呛死陆震坤之前,燕妮拿走水瓶,随手放到床边小桌上。
陆震坤擦一擦嘴角,仍然闭着眼,嘴角上扬,仿佛喝到米其林四星饮料,从舌尖到心口全是美滋滋。
然而正当燕妮以为他要偃旗息鼓,专心养病时,耳边再度传来一声健康人装病弱的虚伪呼唤,“头痛……头好痛…………”
燕妮坐在床边不自觉翻了个白眼,暗地里动一动手指,告诫自己务必克制住此时此刻想要掐死陆震坤的冲动。
她无奈,吞一口气,眼望窗外,以碧蓝海面当她的精神镇定剂,“建议你叫伙计去买退烧药,毕竟高烧时间太久也会死。”
“那不是刚好?我死,你美梦成真,皆大欢喜。”
燕妮只觉忍无可忍,“你现在讲话同四十五岁被老公抛弃的黄脸婆也没区别。”
陆震坤仍然可以厚着脸皮讲,“我老婆在我面前都不愿意照顾我,我同四十五岁被老公抛弃的黄脸婆之间确实没区别。”
燕妮说:“我不得不提醒你,陆生,你老婆现正在榕树湾别墅内养胎。”
他继续睁眼胡说:“她养的是谁的胎,你不是比我更清楚?我绿帽从头戴到脚啊阮小姐,你竟然不肯拨一分同情给我?那等我病好,一定满腹愁怨对待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