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钓竿往地上一扔,再也没空闲钓鱼,伸伸懒腰,似独孤求败再出山,一上岸,令整个红港都要震一震。
燕妮暗地里撇撇嘴,只觉得无聊。字头选举,明争暗斗,不像古惑仔集会,倒更像是港督竞赛,明面不来,全在暗处使力。
他转过身,第一件事安排燕妮,“把她送回去,好好陪着孙大少吃饭养身体。”
说完向前几步,走到燕妮身边,伸手捏起她脸颊一块丰润的肉,恶意地扯来扯去,“叫你去过去是让你好好开导开导他,小孩子家家不要少了根手指就想不开,饭也不吃水也不喝,长辈见到要伤心。不过不是让你趁机同他培养感情,我离岛的这段时间,如果让我发现你同他有任何亲密举动,那孙家栋丢的就不止这根手指。”
“怎么?打算杀了孙家栋?”燕妮抬眼的方向正好对向太阳,日光过度闪耀,令她睁不开眼,自然也看不清陆震坤此时此刻眉宇之间的怨愤,好似一位人老珠黄已被世俗喜好彻底抛弃的中年妇女。
“斩他一只手也不难。”他咧嘴笑,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
一个狂徒——
燕妮在心里拉响警钟,告诫自己将来务必离他越远越好。
见她沉默不语,他自然而然认为她低头服输,于是松开手,满意地摸了摸她长发,如同抚摸一只乖顺听话的宠物。
陆震坤走后,燕妮被带回那间四面都是墙的临时监狱。
屋中央,孙家栋的右手经过包扎,已经止住血,但厚重纱布下仍然隐隐透出血迹,诉说着前一刻的惨烈残忍。
“家栋……家栋……”她试探着,慢慢靠近,小声呼唤他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