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连他身后的肉山肥佬都惊讶到张大嘴,痴痴呆呆望住乌鸦,猜想他大约……可能……不是在开玩笑……
再看燕妮那一脸学生妹独有的倔强,不得不感慨,要狠还是大佬狠,一班古惑仔玩起来没底线,一不小心,玩死玩残都有可能。
看来同乌鸦比起来,他还能算上斯文读书人,讲道理,懂分寸,更懂怜香惜玉。
肥佬独自思想混乱的时间内,乌鸦与孙家栋已经起来,一个要拖燕妮,另一个要拦,两人推推搡搡,文弱的孙家栋怎么能是乌鸦的对手?乌鸦抬脚往孙家栋膝盖上一踹,孙家栋立刻抱住腿瘫倒在地,疼到几乎失去意识。
如此,燕妮被乌鸦拽着手臂,顺利带离这间屋。
门外是一片荒芜海岸与陡峭礁石,一枚圆润的月亮挂在天边,杂草地上零星散布着几幢旧楼,几间旧屋,仿佛来到一座荒废已久的小渔村,但她脑中仅有的地理常识无法帮助她分辨位置,眼前实在荒凉,夜幕与红砖石的交割下,燕妮几乎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电影画面,还是现实场景。
直到乌鸦将她拖进一间阁楼,阁楼开一扇巨大的窗,仿佛这间屋都在张开双臂迎接月光。
一切都显得浪漫又辉煌,直到她看见双人沙发上坐一名双腿修长,身躯瘦削的男子,月光下,他胸前那只银色十字架格外耀眼,无时无刻不在昭告他的信仰——
银质,金钱至上。
送货到家,乌鸦扔下燕妮,一声不吭地退出去,期间还不忘替那位虔诚教徒拉上门。
灯未开,借着月光,燕妮看见他照旧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西装外套被仍在沙发扶手上,正休假。
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显然刚从教会下课,不远千里赶过来,与孙家栋去争“英雄救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