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阮。”
“阮小姐,劳驾移步贵宾室,店内有样品画册供选择。”当然,他现在更加确定他面前是一只鸡。
但,那又如何?
他照样需在金钱面前低头,为她奉上缤纷下午茶,再安安静静陪她选花样。
磨够一个钟,她最终选中一只轻巧皇冠,镂空工艺,减少厚重感,皇冠整体由铂金、钻石和珍珠组成的,圆润光滑的珍珠围成了一圈,镶嵌制造出了雍容华贵的底座,主钻的位置当让要让给那颗缅甸鸽子红。
闭上眼,成品皇冠似乎已然出现在面前,雪白血红,仿佛雪地里落下一滴滚烫热血,红得鲜活刺目,熠熠生辉。
燕妮问:“需要多长工时?”
店员想一想,回答:“至少三个月。”
又是三个月,她似乎与三个月结缘,所有人生重大节点都在三个月后。
走出珠宝店,燕妮仿佛脱胎换骨,她终于理解为何阮宝珠发疯一般贪恋陆震坤的设下的甜蜜陷阱,就好比谁能拒绝严冬下的一块热碳,酷热中的一阵凉风?
根本没道理可讲,点头即是本能。
她走在中央大街,风从北吹来,吹散少女对人生的所有幻想。
无所谓,万物都可以典卖,何况是青春与肉体?
“听说你买走全港市面上最大一只鸽子血?”陆震坤穿着舒适,坐在花园内,饮茶、看报、晒太阳,仿佛已顺利适应退休生活。
“你也说是市面上,可见它仍然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