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坤对此不以为意,“不如先看看对支票面额满不满意,再决定要不要讲这套奇怪的奉承话。”
燕妮难得对他言听计从,顺势展开支票,扫一眼金额与签名落款,却嘴角向下,紧抿双唇,脸上见不到喜,只有悲——
她已知自己命如蝼蚁,却没想象过大象的生活有多轻而易举。
再看一眼陆震坤,她甚至开始嫉妒他、仇视他,将自己代入他的身份,她亦没把握能赚得比他多。
她不如他,她生平头次认输,全赖金钱赛道如此赤裸明晰。
“好犀利啊,陆生。”燕妮由衷感慨。
陆震坤显然未能接收她的不甘心,他仍未忘记正事,等不及提醒她,“钱无所谓,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你放心,我今天就去找孙家栋培养感情。”
“怎么?故意气我?”
“那你生不生气呢?金主先生。”她抬起一张明媚灿烂,好似从未受过伤的脸,仍能用天真口吻问出纯洁字眼。
陆震坤听完一阵笑,左臂撑住车顶,压低身体,与她那双天真灿烂的眼停留在同一水平线,“聪明人会知道同孙家栋保持距离,免得午夜梦回,他托你去公海寻尸。”
话音落,果然遇见燕妮瞬间冷冻的神情,是春风和煦是突遭冰雹袭击,变化快得几乎让人措手不及。
但还能露出志得意满的笑。
他直起背,抬手敲一敲车顶,示意阿忠开车。尔后还不忘站在原地同盯住后视镜的燕妮招手,叮嘱她,“专心读书,阿妹!”
显然领奖时的角色半夜还未过足瘾,需隔三差五同她演一段,用以满足他古怪的情感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