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怎么办?他是我姐夫。”
“哇,宝珠不知比你清醒多少,出门前还叫我问候你,劝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要早点想通,早点回家。”阮益明越讲越是得意,更忍不住夸赞宝珠,“这才是大婆气度嘛,你今后结婚,也要同你阿姊学,女人够大度,男人才够大方。”
燕妮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冷笑,“听你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阮益明笑,“爸爸同你讲的,句句都是真心话,你去剑桥都学不到的真经。”
车停在宁波大厦楼下,来来往往人群中,夹杂着几句印度口音,称赞“靓车”,令阮益明虚荣心膨胀,似饮酒过量,快乐似神仙。
“我就不上去了,钥匙你还有吧?”
“就这样走了,不怕我下车再逃?”
阮益明笑一笑,对燕妮偶然间的天真表示宽容与欣赏,“不要紧,陆震坤搞得定。”
燕妮疑惑,“为什么你们个个都对陆震坤那么有信心?”
阮益明说:“因为我是过来人,而你还年轻。”
“你还幼稚”四个字未能讲出口,是怕任务完成时节外生枝。
燕妮转过背,提上弋书包,带着满腹郁气下车。
回到1703房,屋内仍是老样子,旧电视与旧冰箱,还有破破烂烂旧沙发,每一处细节都在讲述他们的贫穷与脆弱。
只有燕妮觉得安心,终于回到熟悉的空间。
她呆坐在沙发上,头脑放空,仿佛一只人形木偶。
不知过去多久,她才恍如梦醒一般在茶几上发现一只文件袋,好奇心驱使下拆开,内有一片黑色录像带,两面翻开都未发现任何记号。
她内心打鼓,焦虑不安,在屋内来回绕了两圈之后,终于咬住牙,打开电视与影像机,放入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