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坤穿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今日显得斯文又得体,只是原本应当站在台上表演金盆洗手的人,却不知几时突然出现在大飞身后,干脆利落地砸烂了大飞的后脑勺。
做完事,还要抽出手帕来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背上的沾染的鲜血,笑着同宾客讲:“岁岁平安,岁岁平安啊。”
手帕罩住大飞不断流血的脑袋,陆震坤抬着右手一下接一下将大飞的头推向餐桌,又是一阵砰砰响,“阿飞,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尤其是同你阿嫂有关的事,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不可能不知道——”
“行了。”直到赵五爷发话,陆震坤才停手,“大喜的日子,你不是要金盆洗手吗?抓紧时间,大家都在等开饭。”
“哦,五爷说得对,这下正好洗手。”他于是将一双带血的手,在预备好的金色铜盆里洗净,如此一来,反倒是比先前更具仪式感。
最后牵起新娘的手,向满堂宾客鞠躬致谢,一场大戏总算谢幕。
但也许仅仅只是开始。
燕妮坐在主桌上,瞥见对面的赵五爷面色凝重,想来一定思绪万千,正被陆震坤的出格行为闹得心神不宁。
再看隔壁桌的梁家劲,他神态自若,眼神冷静,没有不舍也没有遗憾,更像是观众,与燕妮一样自以为置身事外的观众。
酒席的热闹散去,字头的诸位大佬仍旧坐在原位,一个个抽烟、饮茶、打算盘,偏偏没人愿意先开口。
气氛凝重,唯独陆震坤一人,优哉游哉,架着腿,与赵五爷一起坐在主桌,两人之间只隔一个位,陆震坤的烟袅袅盘旋,在他与赵五爷之间形成一道撕裂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