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就懊恼,认为自己没格调,大清早对住个“搓衣板”发痴发癫,一定是进来入戏太深,久未开荤,才会如此饥不择食,好似电车咸湿佬。
他举高手中咖啡杯,就当打招呼,“这么用功?预备抱个金奖回家?”
燕妮慢慢往出口走,避不开与他擦肩,“头奖有八千块奖学金,我中意钱而已。”
“噢,早就看出来。”他意有所指,无非想用从前陪uncle陈吃饭消遣的过往挖苦她,只差再说一次“难怪去做鸡”。
燕妮无所谓,难听的话从小听到大,陆震坤还不够资格伤害她。她不怒反笑,侧身时向陆震坤挤出一抹虚假笑容,“恭喜你,样样都猜对。”
离开时暖风捧起她发尾,樱花味洗发香波发挥效用,在陆震坤鼻尖与脑海两厢都留下挥不散痕迹。
待她走后,陆震坤才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忍不住骂一句,“顶你个肺,低b。”
骂的是他自己,无聊好似幼稚园大儿童,企图用拉头发、开玩笑的方式获取女生注意。
真够低级。
但仔细回想,他活到二十八,还未认认真真追求过女性,这些年全然凭借一张脸,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一切你情我愿,哪里用得到“追”这个字眼?辛苦勾勾手指罢了。
燕妮未记过陆震坤的话。
她回到房间,打算躺回床上补个眠,彻底懒散度周末,脑中忽然想起一个月前uncle许同她说,他要带领全家前去澳洲渡春假,所以暂时不会找她,但算算时间也快收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