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正事。”他抬上车窗,神情凝重,“乌鸦还是不肯松口?”
阿梅抿一口马提尼,笑着说:“对雷耀东忠心不二,没见到他之前,我都没想过兴义会有真弟兄。”
陆震坤说:“我打算花二百万,注册一家贸易公司。”
阿梅讶异道:“卖什么?”
陆震坤说:“卖什么不重要,只要做正行,够体面,还要请乌鸦来做总经理。”
“原来你真行转行做慈善。”
“没错,我还要捐五十万去内地建小学。”
“exce?我有没有听错?阿坤,你要去捐小学?”
陆震坤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回答:“没错,对外就说是我陆震坤良心发现,从前做事太狠,现在为了老婆孩子要行善积德,只做善事。”
“传出去有人信?”
“你只要做,自然有人会信。”他抓了抓后脑勺上那道细长疤痕,十年过去,这道伤似乎还在疼,“记得给乌鸦做一张镶金边的名片,办公室就租在金钟,请他阿妈来公司饮茶,不信他不调转车头。”
“你话事。”
“你办事我放心。”
不必诸多温情话语,简简单单一句“你办事我放心”已足够让阿梅为他赴汤蹈火,奉献今生。
有人生来是祸水,不论男女。
燕妮回到宁波大厦1703号房,宝珠开门时,对面邻居阿珊正穿着吊带衫小短裤出门扔垃圾,丰裕的身体在吊带的包裹下层层叠叠,藏着数不尽的汉堡与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