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跟在他们身后,默默背诵着下月演讲比赛的文稿,也能做到心无旁骛。
直到走进榕树湾二十八号,陆震坤已下定的别墅楼。
小楼并不临海,却在榕树湾深处,芭蕉叶层层叠叠,红树林围了一圈又一圈,海鸟藏在秘境深处,鸣虫于拐角处私语不断,就连往来的风都比市内温柔可亲。
燕妮站在别墅二楼的窗台上对着空无一物的泳池深呼吸,海的咸和消毒水的涩齐齐侵入鼻尖,令她感慨,原来这就是金钱的滋味。
宝珠不知去看那间房,陆震坤突然间独自一人出现在燕妮身后。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发觉昏黄灯光下,陆震坤骨子里散发的野性与斯文的着装相互之间正进行激烈撞击,迸溅的火花烧灼了她指尖,竟能令她在视觉冲击下感到微微的疼。
奇妙,她眼见他走近。
陆震坤站在她身侧,双手撑住阳台围栏,身体微微向前倾,“怎么样?喜欢的话,这间屋就送给你。”
好大方,好慷慨,简直是基督再临。
可惜燕妮心中只有警铃正尖声惊叫,提醒她前路满是陷阱,一不小心就要被眼前的男人啃食殆尽。
她规划中的美好未来,一定不能毁在陆震坤手上。
燕妮浑身紧绷,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尽量与陆震坤保持距离,“不需要,我有住的地方。”
“宁波大厦那间笼屋?你不怕被你同学知道,个个笑你穷?到时候被所有同学孤立,一个朋友都没有。”风大,他点烟时低头皱眉,左手护住打火机,眼神如同护住爱人一样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