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她微微一笑,已足够将少男的心高高挑起,在半空中飘来荡去,找不到方向,“孙家栋,你都好少同我讲话。”
上帝呀,圣母玛利亚,她竟然知道他姓谁名谁,以及对她是否热情!
难道她对他也有好感?
可是她靓到好似邱淑贞,怎么会有兴趣纡尊降贵同他讲话?一定是做梦,白日梦!
孙家栋只差跳起来,扇自己两耳光,用以分清现实与梦境。
燕妮的策略是循序渐进,并不打算过早地显露自己的别有用心。
当然,男女之间谈恋爱,哪个不是别有用心?她从来不为自己这点“特别之处”心存负疚。
当晚从酒店搬出,她大大方方回到宁波大厦。
刚到楼下就遇到阮宝珠与她的红色行李箱。
阿姐依旧是高跟鞋与紧身洋装,s形身材令路过的男人们止不住地回头再回头。
“阿姐。”
阮宝珠戴着夸张的椭圆形大墨镜,几乎遮住她大半张脸,玫红色口红半干,透着一丝斑驳的狼狈。
燕妮企图接过阮宝珠手里的红色行李箱,不料被她拒绝,阮宝珠仍旧高傲地扬起头,提着自己的行礼与燕妮一起回到这栋楼里,那间她们做梦都想逃离的家。
一进门,阮益明果然不在。
阮宝珠摘掉墨镜,露出眼角乌青。
两位被世俗打得鼻青脸肿的女性相视一笑,却又在将要流出泪时及时刹车。
阮宝珠转身瘫坐在老旧破损的小沙发上,眼望天花板,浑身上下充满了绝望的气息,她与燕妮说:“有没有三千块?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