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兴义年初注资影视公司,秦四还叫他去做男主角。
拍电影有什么好?做猪做狗三千块,表面再风光,上桌照样先敬茶。
他没兴趣。
人去屋空,阮益明连滚带爬逃出1703,声称要“勤勤恳恳,返工搵钱”。
梁家劲不动。
阮燕妮的卧室如同一只火柴盒,放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已经严丝合缝,紧紧挨挨令人无法呼吸。
梁家劲坐在阮燕妮床边,掏出烟来,用烟蒂反复敲打着烟盒,“不是说戒了?怎么还在抽?”
燕妮却说:“你呢?不是说不再见我,怎么又来了?”
梁家劲不答话。
燕妮笑起来,眉与眼都绣着春日的光,她蹲下身,仰头看梁家劲,勾起嘴角,“你还是爱我。”
多么笃定,她得意得像一只自雪地里满载而归的小狐狸。
可是梁家劲偏偏吃这一套。
玫瑰,一定是带刺才诱人,令人无数次想要伸出手,却又无数次因为“刺”而收回。
可是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阮燕妮深谙其中之道,谁信她才十七岁?
有人的天赋音乐,有人的天赋是数学,她的天赋则是拍拖。
即便她与梁家劲之间的关系根本算不上男女朋友。
但不要紧,这个便于玩弄。
她坐到梁家劲身边,捏着他手里的香烟,说:“我不见你,你就来教育阮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