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根本高兴不起来,只担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
一旦他开始长时间不回信息,许听芜就禁不住胡思乱想,她脑袋里疯狂长草,盼着回去的日子。
翌日,三伯见她坐在小院的藤椅上举着手机发呆,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小猴儿半年没见,现在学会心事重重的,你以前可不这样。”
许听芜笑容勉强地回应:“没有,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你骗你三伯吧。”三伯在她身边坐下,瞧了一眼她攥得紧紧的手机,“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在等消息呢?”
许听芜第一次从大人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未免觉得有些害臊。
“说,说什么呢…… ”许听芜把手机盖了下来,放在一边。
比起经历过社会百态的成年人来说,她这点把戏无疑是欲盖弥彰。
“你不爱玩儿手机的,我瞧你这两天都快把微信聊天界面看包浆了,昨天年夜饭都不好好吃,还说没鬼?”
许听芜瞒不过她睿智的三伯,于是嬉笑着,压低声音:“别告诉别人啊,尤其是那谁。”
三伯教育孩子实行的是自由民主,也没担心她,反倒一脸慈爱地摸着她的头:“真的长大了啊。”
许听芜羞涩地抿了一下嘴唇,把手臂倒撑在座椅边缘,仰头看天。
“能让我们许家这位叛逆的小姑娘看上的,得是多帅的人,他爸妈做什么的?”三伯冷不丁来了一句。
许听芜面上如沐春风地笑,其实心里迅速破开一个洞,没有边际地扩开来。
她想说,长得确实帅得不行,但他爸妈……
“对了三伯。”许听芜试探地问,“您是不是有个律师好朋友?”
“你问的是刘叔叔吧,你小时候嫌弃他长得吓人,不肯让他抱,骑他脖子上尿过尿来着,怎么突然想起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