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声,她滑开,列表好几个红点,先回了最上面那条,周菲菲的发来的。
梁韵回:不用了,今天到这就好,明天再筛选吧。
这晚,她有点倦怠。
到了地方,没跟郑林一起上楼,从停车场直接回去了。
风沙沙的从林叶间穿过。
散落的阳光从密叶缝隙中透视垂地,朦胧铺上一层光影。
半边天地余晖未尽,二楼的阁道砰砰作响。
彭致垒蹙眉,拳头刚要落在门板上,里面倏地一下开了。
铺面冲鼻的酒味。
彭致垒蹙眉,“敲这么多声没听见?”
门框里侧的男人立站着,光着膀子,底下套一件黑色宽松短裤,跟一堵墙似的一动不动。
“喝多少?”彭致垒闻着酒味,拿手推他一下,“妈的,进去。”
一连几日,彭致垒都联系不上罗成。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上午特意去了趟他平时最积极的地儿,仍没找到人,觉得不太对劲才跑来家里捞他。
房间漆黑,彭致垒按下开关。
罗成又重新倒回沙发,墙顶忽亮,他皱着眉,胳膊抵上双目。
“别装死,这什么点,怎么喝这么多?”彭致垒拿脚踹他。
“怎么来了?”许是酒多缘故,声音暗哑。
人没动,还是一个样。
“我来看看你还活着吗。”彭致垒在他另侧坐下,瞅着满桌子酒瓶,“怎么回事你,喝成这死样。”
罗成没醉,至少头脑很清醒。
彭致垒拿眼瞟他,见他整个人颓的不像样,刚想开口骂,蓦地感觉不太对劲。
他思索着,试探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