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娅萍看她还没放心上,微微蹙眉看她:“你这孩子,我跟你好好说事呢。”
月夜下的轻风微拂,整个屋内静悄悄的。
梁韵缓缓抬头,对上她目光。
徐娅萍其实很少会和她谈心,早些年更多的时候基本都以教育为主,更何况闺女性子独立,她很少操心。
但这几年愈发不同,身上总是带着点暮气,过着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妈也不是催你。”徐娅萍叹了声气,“就是觉得人到了一定年龄,还是有个家,有个盼头的好。”
梁韵微微垂眸,“我知道。”
“以前妈管你总是严,教你不攀附别人,做什么事都要想到靠自己。”徐娅萍看她,说:“但我从来没有哪次,是想你要强到一个人过日子,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主张婚姻自由,妈也不是老古董,没说一定到了三十多岁就得结婚,就觉得总不能一直单着吧。”
“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梁韵不吭声了。
徐娅萍看她一阵,恍然间猜到点什么,又结合现在梁韵的状况,不免联想到一起。
梁母轻声试探:“你是不是心里有人?”
梁韵一怔,没抬眼看徐娅萍,往下躺了点,盯着门缝底下那抹光亮。
徐娅萍拍拍被子,“那个坐牢的?”
她了解的不多,毕竟是托梁永年介绍的律师,所以郑林父子来做客时提到过一嘴,知道其中带点渊源。
“妈”梁韵不想提,“别问了。”
见她眉头微蹙,徐娅萍心中确定了,怕梁韵抵触,她换了个说法问,“你想过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