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比他说的直白,“所以你想结束。”
罗成偏了下脖子,咬紧牙关,“这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梁韵反驳他。
罗成低下头,视线正好垂落到手铐里的两只手,无奈又抬起来,苦笑声,“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自己选的路,硬着头皮走下去了,犯的错,也得相应承担着。
这么短的时间,梁韵不想浪费到争吵上。
她缓缓说:“你觉得是为我好,可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到底什么才算好,罗成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不想对不起她,也不能耽搁她。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就快四十,坐过牢出来的男人能有什么本事?”罗成把事实抛出来,也把伤口撕裂给她看,“还是个杀人未遂的。”
挡在两人中间的那层玻璃擦的很亮,可梁韵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没有说话,但得承认是事实。
罗成说:“不想耽误你,道理你也都懂。”
梦终究清醒,人也是。
梁韵低下头,轻声:“你给我那股份是什么意思,分手费?”
罗成想起那个律师,笑一声,“没这么难听。”
“你早就想好了,也早就准备过。”
“嗯。”罗成明白她指什么,“大彭也知道,我和他提过。”
可梁韵笑不出来,“我不需要。”
罗成倏地贴近窗户,拳头握紧放在腿上,声音暗哑,“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缺。”但他只有这些了。
他没有房产,但几乎名下所有能拿的出来的财产都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