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努力在脑海里构造他唱歌的画面,却怎么都拼凑不出来,她想,也许是因为从没在她面前表现过。
假如还有机会,她也想做一次他的听众。
“大彭”梁韵目光挪到玻璃上,“如果这次走了,我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彭致垒手上一滞。
“我的直觉很准的。”梁韵捏了捏手指,“他有事瞒我,我知道。”
彭致垒还是没说话,但梁韵没在意,她自顾说:“不过我不清楚他到底在筹划什么,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一整天都见不着人影,他不想说,我不逼他,但你多少是知道的,所以你也要瞒我么?”
掌心下的方向盘就快要握不住,冷汗粘腻在手低。
梁韵微微起唇,包里的手机陡然响动了。
仓库。
阴暗潮湿的地面拱起半个身型,双手捆后,艰难的蠕动往前爬行。
两米开外立着一个男人,手里攥上一把铁棍半绕着圈,正对着的前头有一木箱,位置很正,应该是特意摆在当中。
罗成把录音笔开关打开,扔到木箱子上。
他往前踏了两步,踩上陈远德后背,没使劲,那人又瘫软地趴下了。
“就两下都撑不住了?”罗成讥笑。
陈远德年纪不大,比罗成长不了几岁,可能常年鬼混夜场或者粉吸多了,整个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