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叫老陈,从后视镜看两人,鼓着嘴笑道:“就你们小两口?”
罗成正给梁韵摘帽子,上面有雪,他抬手轻轻拍掉,声线平平嗯了声。
司机尴尬了一瞬,想闲聊的劲被这一个字堵回去了,又瞥过后视镜,才收回眼好好开车。
梁韵捏了他下手臂,羽绒服很厚,基本没什么感觉,她又朝他眨了下眼。
车厢暖和,罗成又把她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面上仍没什么表现。
梁韵无奈笑笑,主动开口打破刚上路的平静,说:“飞机延误了,辛苦你久等了。”
“啊”司机转了下头,半秒,反应过来笑说:“应该的应该的,这个天气都是经常的事。”
“这样啊,这边雪很大。”梁韵转向窗外。
老陈司机笑,“是嘞!冬天就是看这个,过段时间来的人更多。”
梁韵想到机场人潮涌动,呢喃:“嗯,很热闹。”
老陈乐呵呵道:“看你们行李不多啊,以前接的客人可都是大包小包,你们这是轻装上阵啊。”
梁韵往罗成大腿外侧看,就一个黑色背包,还是之前在内蒙带她旅游时身上背的那个。
“是啊。”梁韵轻声,“我们就待两三天,要不多。”
“呦,这么短的日子啊”司机讶然,“那只看这一个地方?”
车子上了山路,打滑了一下,不过老陈技术还算稳,很快又匀速前驶。
罗成伸手搀了下她,梁韵回视,说:“临时决定的,还有工作,所以没什么时间久留。”
他目光落在梁韵脸上,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那是那是,还得工作要紧。”老陈又问:“那你们还定了禾木?”
安静了一两秒,梁韵转头看罗成,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