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罗成把手拿掉,问她:“饿了么,还吃之前那家店成么。”
小院里响起动静,梁韵说:“好。”
挂了电话,罗成瞬时抬脚往两人方向走,骂了一句:“我他妈是不是不让你乱来?”
刘四栋不甚在意,“哎呀,你来我来不都一样么,直接弄他不就行了。”
地上那人意识慢慢变弱,罗成不再动手。
刘四栋问:“说吧,想要他胳膊还是腿?还是说两个都卸?”
罗成摸了把额头的汗珠,侧过身,解开羽绒服的拉链,踢开箱子上的废弃铁皮坐下去。
他一直盯着陈远德,盯了很久,刘四栋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结合之前的种种,他卯足声音,说:“一直没问过你,你跟这败类有什么关系?”
问完,刘四栋把自己说笑了,败类没想到这词有一天还能从他嘴里形容别人。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比起他,至少杀人害命的事不会碰。
“我老子,我妈”罗成坐着,两条胳膊搭在箱子上,目光深远,“还有我妹妹,都死在那辆车上了。”
一种莫名的直觉,在他话出来的那刻,刘四栋证实了。
他试探问:“所以你要的不止是这样?”
沉默了半刻,罗成仍没出声。
刘四栋心里有底了,他说:“兄弟,你想清楚了么,要真这么做,性质就不同了。”
如果只是发泄出气,随便弄残点胳膊腿,到时候找个时间送回去,倒腾倒腾,再伪造成醉酒摔的,脱身没有问题,要是涉及到命案,基本就没退路了。
门缝渐渐变亮,细窗下的仓库光暗搀半。
罗成这样说:“所以你不准插手,更不能违背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