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他说:“里面有个人是我妹妹,我爸妈也都在。”这是他这几年来,提及到他们时,第一次浮现出了笑容。
疯婆子眼神很平静,“哦,原来还是有人能记住的。”
罗成抓心,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又问:“大娘,您还知道点什么?”
那天阳光很好,不是烈阳,很和煦,带着点微风。
他听到她说:“老陈啊人是坏了些,但还不至于坏到没有人性,倒是那个小的啊”她摇摇头,慢慢开口,“不行的,哪有人会在自己父亲的车底下动手脚啊,你说是吧,孩子?”
她说完,低头看半蹲着的罗成。
罗成眼神空洞,小腿已经麻木了,他很配合她,应下声。
疯婆子摇了摇头,“这爷俩都不是个善茬,都好赌,倒是苦了秀娟咯,一辈子也没过上几天舒坦日子。”
罗成没说话,听着她往下讲。
陡然间,疯婆子诧异地叫了声,“呀!你不知道啊?”
罗成看着她表情,隐约觉得不好,但很快,这种念头又被她接下来有条有理的话打消。
“陈远德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看自己娘死了还是怎么的,本性开始逐步暴露了,每天爷俩就是吵啊死啊的扰得我在隔壁院子都听的心烦。”罗成见她目光转向幽绿的大树,平静道:“那天老陈中午回来了一趟,可高兴了,走门口还跟我打了招呼,说是接了几个游客,明天又能挣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