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很小,里头冒着热气白烟。
灯光下,女人穿着一件单薄的羊毛衫,下身完好,抱着肩,靠在镜子前的水池上,扬起唇轻轻地笑。
罗成没猜到她搞什么,冷了脸:“我喊你怎么不出声?”
梁韵笑得狡黠:“出声了你还怎么进来。”
罗成眼眸结冰,盯着她脸,半响,明白点什么,“我没心情陪你玩。”说着转身要走。
“罗成。”梁韵喊他。
一阵寒风刮进来,吹散了雾气,平了心火。
罗成定定地回头,“梁韵,你搞什么?”
“罗成,好冷。”梁韵面上恢复正常,轻轻说:“你把门关上。”
“冷为什么不回去?”
梁韵收起了笑,声音平静:“我们聊会儿。”
罗成看不懂她。
她又开口,“别说回去聊,就现在。”
罗成见她正经点,才松了松语气,说:“想聊什么?”
梁韵放下抱着的手臂,仅走两步就站到他跟前,抬手将身后的门关上,倚靠在洗衣机上,正面对他。
罗成低头,看她平日披肩的黑发高高扎在脑后,额角几缕碎发搭垂在泛红的脸颊旁。
“怎么没洗头发?”
梁韵笑了笑,没回他这句。
墙上挂着老式灯泡,不似那么亮。
她不说话,但罗成好像懂了。
梁韵忽然开口:“那天晚上,我没忘。”
罗成太阳穴猛地跳动,去看她。
“那天我是故意的。”她说的平静,“但你没有给我反应,所以我没继续,也没再提过。”
罗成冷不丁看她:“我当你那晚生病,头脑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