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了,待那儿我过去。”
梁韵没听他话,撑开伞径自往他那去。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她把伞抬高了点。
一刹那阴影,罗成觉得好像被庇护了,他抬眼向上看,笑说:“我都这样了,打与不打有什么区别?”
梁韵不想搭理他,默不吭声。
罗成应该很累,说话有点喘:“怎么过来了?”
梁韵觉得这人有点烦,非要问这么直白,“要不是担心你,我会过来么。”
罗成敞声笑了,“找头羊而已,能有什么事。”
“你还知道一头羊,你走了六个多小时,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梁韵走他右侧。
一刹那,罗成心软了一瞬,垂眼往下看,女人睫毛扑闪。
罗成轻声,“我在下面那山口走了两圈才发现的,趴在石头缝下底下,主要是抱着它沉,走不快。”
梁韵闻声,转头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这么大,能不累才怪。
罗成见她表情,上身微侧,将怀里的母羊露给她,笑一声,“你看。”
梁韵就瞥一眼,转过头,微不可闻的一声:“它可真不听话。”
听话还能乱跑么,还让人忙前忙后。
罗成笑大了点,意味深长地说:“它这还有着孕呢。”
话落,梁韵又转头瞄了一眼,往它肚子上打量。
看不太出来,这头羊八成有眼力见,知道自己犯错了,乖乖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静默了一阵,罗成突然说:“大多数牧民和羊是有了感情的,丢了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