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坐姿像一堵墙,巍峨高大,角度背光,只能依稀看清他脸庞。
他又往杯子里倒了一袋药,手下几乎没停过,梁韵只顾着看他脸,没听清他说什么。
罗成又重复一遍:“把这个也喝了?”
“怎么还有。”
罗成低声笑了,“一个是药片咽下去,一个是冲剂,把这个喝完就没了。”
“哦。”梁韵往上坐直了点,接过他手里的杯子。
罗成见她一次只进一小口,问:“苦吗?”
梁韵皱了皱眉,“你说呢。”
罗成只是笑,说了句很老成的话:“良药苦口。”
梁韵靠着枕头,眉眼微弯,随口接他话,“你这话有科学依据么。”
“不知道,就那么听说。”他胡乱应着,根本没研究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昏黄的壁灯照射在梁韵脸上,仿佛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柔纱。
罗成垂着头,寻她眼眸:“怎么突然发烧了,冻着了?”
“可能吧。”梁韵声音很轻,弯唇笑道:“我身体一直挺好,很少发烧。”
“身体还行,但是体力不行啊。”罗成笑了。
梁韵睨他一眼,“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架,少故意气我。”
罗成笑,笑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女人味十足。
梁韵见他不理她,又自言自语:“我们怎么回事,前天是你,今天是我,还轮番照顾呢。”
“谁知道。”罗成不在乎,直问她:“什么时候开始难受的,下午?还是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