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地笑,“害怕?”
话是这么说,但已经解了安全带。
梁韵忽略他脸上表情,装作看不见,推开车门,跟在他后面走。
直到站在红土房间前头,她才发现,这厕所竟然没有门,进去之后仅有个挡板,后面就是方便的位置。
她咬牙,这男人找的什么地方。
但冷静一想,确实怪不了他,中途能找到个这种解决生理问题的地方已经不容易了。
她试着往里走,结果笑了。
罗成站在土沙堆里,点了根烟,还没沾到嘴上,就听见后面悉悉索索脚步声。
偏头一看,梁韵就杵在他后面。
“好了?”罗成想说这么快。
梁韵没回这句,闭了闭眼,用呢喃细语声喊他。
“罗成,里面没有灯。”
罗成定了定神,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直呼他名字。
高旷星空下,沙堆里响着西北刮过来的呼啸声,脚边卷起细细堆尘。
“看不清?”
“嗯。”
“那怎么弄,把你手电筒打开,”罗成唇角勾笑:“我又不能进去。”
庆幸是在黑夜里,罗成应该看不到她涨红的脸颊。
“我手机忘记拿了,在座位上。”她又补充一句:“那个你的,先借我一下。”
罗成促狭地笑,把烟咬在嘴上,两手分别去摸裤兜里的手机,还顺带着拍了两下口袋。
梁韵眼睁睁地看他找,差点就以为他也没带,结果这个男人胳膊上移,拉开夹克的拉链,从里侧口袋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