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十足。
顾灼斟酌了下,还?是想?跟他确认:“裴简——”
“嗯?”
“你真的不是因为?我才要?离开京城的,对吗?”她神色语气?都认真,却有些情怯和试探的意?思?。
就?像是得到一件世?所罕见珍贵至极的礼物,太贪心地想?据为?己有,又担心,是否来路不正。
裴简担着辅佐皇帝的重任,长?期离京的决定,该慎之又慎地权衡,不可掺杂私情。
顾灼不希望自己在他的权衡里占太多分量。
她承受不起。
方才,裴简跟她说?昨晚的事儿时,解释过一遍,离京的决定与她无关,甚至去北疆也不全是因为?她。
她不是不信。
只?是,总觉得心落不到实处,像空中楼阁,像梦幻泡影。
听出她温软话音里的不安,裴简心疼得厉害。
两手一圈,把人抱得很紧,想?给她安全感。
他同样很认真地看着她,声音温和郑重:“夭夭,不是因为?你。”
把那些打?算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给她听:
“离京一事,两年前就?定下了。
是因为?裴昭。
他性子温良仁厚,年纪又小,刚登基时,根本镇不住朝堂上那帮人。
世?家闹得最?严重那次,是我出面处置的卢家,手段残忍,震慑效果也立竿见影。
我当时只?想?着,裴昭要?坐那个位子,最?好不要?让史官记一笔‘暴虐狠毒、登基便杀旧臣’的名?声。却忽视了,他刚坐那个位子,正是需要?向朝臣立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