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看着眼前?的熟人——在幽州时跟在傅司简身边的那个护卫,笑眯眯地问道:“你?就?是邵东啊?”
这名字还是方才她听傅司简吩咐人去王府时知道的。
轻飘飘的视线落在邵东身上,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小心谨慎地应道:“是。”
他暗暗回想着,自己应该……没惹过顾姑娘吧。
直到含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够会演的啊,在我面前?倒是从未将你?主子的称呼叫错。”
他心里一紧,大气?都不?敢喘。
这话听上去,怎么着……也不?是在夸他啊。
可他觉得自己好冤枉。王爷吩咐他,他也没法不?演呐。
作为被殃及的池鱼,邵东在得罪王爷还是得罪未来王妃中纠结了短短一瞬,还是决定向着能?给他发俸禄的人:“王妃您就?饶了我吧,”他头垂得更?低,含含糊糊地小声道,“属下、属下就?是听命行事。”
又在心里悄悄补了一句:“您找王爷算账就?好。”
然后,他听见王妃善解人意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确实,你?们王爷才是‘罪魁祸首’。”
这话邵东没法接,不?过他到底是长舒了一口气?。
顾姑娘的话算是应下了他叫的“王妃”,王爷心里头估计正高兴着呢,应该是没空计较他方才“临阵倒戈”把王爷供出来一事。
别说罚他了,说不?准还会因为他的上道,给他涨涨俸禄什么的。
果不?其然,王爷向顾姑娘讨饶的声音里都带着掩不?住的欣喜:“我的王妃,想怎么惩罚我啊?”
“傅司简,你?把手放开,这儿还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