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说他是京城人;
他是在皇上昏迷后匆匆回京的;
更为关键的是,她爹曾经跟她说傅司简是个?值得信任之人。
她作?为边关主将,掌握着北疆一切军机要事,她爹怎么会?轻易让她信任一个?三年前在江南仅仅是帮过他忙的人。
能够被她爹认为绝对不会?背叛大裴之人,除了?顾家,也?只剩皇室了?。
可她当时竟是半点都未察觉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就是不知道为何她爹给她的信里没?说傅司简的真实身份,大概是从名字推测出他不想?暴露?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没?能洞隐烛微,也?不够敏锐。
顾灼叹了?口气?,她离合格的顾家主帅还差得远呢。
说到?底,她对傅司简多少是有些迁怒了?。
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1,怪不到?他身上。
只是方才在殿内看见?他时,太多的信息纷至沓来,她有些乱,想?理?一理?。
尤其她思念他许久,一见?面就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她再怎么说服自己保持理?智,也?还是在对上他时不自觉地冲他撒气?。
何况,他不告而别一事,她还没?与他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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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驰骋奔逸的战马适应不了?闹街上的摩肩接踵人声鼎沸,有些烦躁地轻轻跺了?跺脚,又用头蹭了?蹭主人,催促着她快些带它离开。
顾灼摸了?摸马儿的脸安抚它,担心它会?尥蹶子伤到?人便转过头去看——
不期然隔着不少人与傅司简的眼神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