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倒也没在这种小事上?固执,便由?着傅司简,看着他垂眸专注的脸,甚至还分出心思摩挲着他动作?间腕上?筋脉的张弛绷舒。
待傅司简停了?手,扶着她朝水盆慢慢走去,顾灼才扬声道:“进来吧。”
那端着食盒的士兵进帐后见这情形,便快步去了?帐中唯一的桌案边将饭菜摆了?出来。
顾灼净了?手后,过来瞧见这分量不俗的白粥和馒头酱菜,又?想起吴叔送她的盾牌。
士兵拿出最?后一碟红烧肉,只有五块,比起用盆装的馒头和白粥,显得小巧而精致。
他与顾灼解释着:“将军,吴将军说您在山中待了?好几日必定?饿得很,让我?们多?送些清淡的。这红烧肉只给您解解馋,您别多?吃。”
顾灼无语,吴叔对她的力量有一些误解,对她的饭量也是。
倒是碗筷抠抠搜搜地只拿了?一副。
她吩咐士兵:“你再去拿一副碗筷过来。”
“是。”
顾灼坐下托着腮看傅司简给她盛普普通通的粥,明明烟火气十足的动作?被他做来却优雅矜贵,赏心悦目。
傅司简将碗放在她面前:“先喝粥。”
顾灼看了?看白粥,又?看了?看色泽鲜亮更有滋味的红烧肉,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庙都在叫嚣着威胁她:你最?好选红烧肉。
明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带着一丝祈求试探着问道:“傅司简,我?能先吃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