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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像他一样。

江辞察觉到身?后盯着他的?视线,他竭力镇定,缓缓摸向怀中匕首。

直到他进了考场,匕首也没?机会被拿出来。

他只道好险,却也怀疑傅司简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不过那便恰好与他不谋而合了。

午后,书院才陆陆续续地送走这批生员。

有的?愁苦,有的?欢喜,有些还三五成群地讨论?着方才写过的?试题。

总算不再嘈杂。

可谁料傍晚,居然?又下起雪来,越下越浓。

仿佛白天这不下雪的?空当,只是为了书院的?考试而天公作美。

这雪入夜也未停,连着下了两日?,鹅毛般的?雪花急速坠落,浓重得像是要将天都拽下来。

屋顶路面上的?雪足有一尺厚,院中的?树枝都被压断,街上行人稀少,滴水成冰。

远远望去,连绵起伏的?山都铺上一层银霜,勾勒出山脊上崎岖嶙峋的?纹路。

青灰色与雪线错落纷杂,山顶上还缭绕着些许雾气,似是巧夺天工地在山间作了幅画,让人觉得越发寒冽逼人,高?不可攀,不容侵犯。

放晴那日?,书院在大门东侧外墙上贴了榜,榜前被围得严严实实,“有我!有我!”的?声音此起彼伏,熙攘喧闹。

唯独江辞在人群外头不经意间瞧见,摄政王与另一人牵马离了书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