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父。”
“摄政王在幽州,钟嵘便也去了幽州。”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暗处那道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身影:“江辞,你?三年前查到的消息恐怕不太准确。”
江辞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握紧,却不敢再有?半分?动作,只尽力保持着镇静,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任何起伏:“义父,三年前查我们的人确实?不是钟嵘,属下能用?性命担保。不过,钟嵘这时候来北疆必是与摄政王有?关,属下会查清他的目的。”
言多必失,他没再说话,静静等着下文。
屋内良久地沉默下去。
方才便僵住的脊背已经冒出冷汗,江辞不敢放松分?毫。
终于等到一句:“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着人与你?联系。”
听见这话,江辞知道自己?该是过了这一关,缓缓吐出一口气?,却没听从吩咐离开。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问?出口:“义父,江鹿这次的任务……危险吗?”
桌案后男人的神色在烛火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晦暗莫测:“任务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去的,我派了人保护她,你?不必担心。”
江辞的心猛地被?攥紧,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想起江鹿半年前与他说的那些话,他觉得自己?真是迟钝得厉害。
脑海中瞬间涌上万般念头,却还是不得不选择配合她:“义父,您将那些保护她的人撤了吧,江鹿的身手比他们都要好,我怕因为他们反而?让江鹿惹人怀疑。”
觉得这话剂量不够,又加了一句:“若是因为他们暴露了江鹿,”他终于抬起头,眸中阴鸷不加掩饰,“呵,义父,您知道的,我也说不准我能做出什么。”
男人却是笑了笑:“好,我去信让人撤回来。江鹿的任务一向是你?做主,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多谢义父,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