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摇摇头。
不过她好像是看见另一条路上匆匆的背影,估摸着就是钟先生。
她虽从未担心傅司简的学问得不到两位夫子的认可,倒也未曾想到傅司简只是答了份考卷便能让钟先生这般惜才地亲自去寻他探讨。
她低头笑笑,拿出名册递给宋老,谈起来意:“宋阿翁,这是两日后凉州和并州来参加考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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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简的书房里并没有如宋老所说是在讨论开放海疆商路之利弊,三年前在江南时钟嵘早与傅司简聊过这事。
“老臣参见王爷。”
傅司简快步走到近前,抬手扶起躬身的钟嵘:“老师,我与您说过,您见我不用行礼。”
钟嵘顺势起了身:“礼不可废。”
落座后,傅司简问道:“老师可是从顾老将军处知晓我在北疆的?”
钟嵘喝口茶,点点头:“我此番前来北疆,主要也是受顾老将军所托。”
“这些年我在江南一直没查到关键的东西,不够明朗。朝堂不稳,你要时时提着精神对付京城那些人,我怕因为混乱导致消息泄露,后来你又离开京城行踪未定,我便一直未拿这事扰你。”
当年的事,时移世易,该有的线索早被抹去,只他刚到江南时那两年查到一些,三年前都交给了傅司简。
那时他见过傅司简后,更不敢冒进,唯恐被人察觉到他来江南的真正目的。
他是傅司简安放在江南唯一的棋,得小心翼翼。
听完这话,傅司简道:“顾老将军这三年也未曾去信与我,想必也是这个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