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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接近寅时才睡,卯时一刻在军营的擂鼓声中睁开眼,走出大帐吸了一口冷冽的寒气,人清醒了不少。

吃过早上的粥后,顾灼命帐外守卫的士兵去叫来昨日送傅司简到军营的侍卫。

她把昨夜写给她爹的信交给侍卫:“你回府之前去一趟驿站,把这信寄给我爹。”

“是。”

顾灼穿盔甲、拿梅花枪,去训练场巡视。

军容整肃,铜围铁马,喝声震天。

进退左右,俱成行列,起坐跪伏,俱从号令1。

顾灼站进姚云带的女子队伍中,两刻钟马步、两刻钟跑圈、半个时辰木人桩、半个时辰骑兵阵法后,又去耍了两套枪法。

无事的话,顾灼基本上每天都不会缺席辰时至巳时军营的统一训练。

以前她爹还在军中时,她训练习惯了。

顾灼走回营帐,远远看见一个天青色的挺拔身形立在帐外。

是傅司简。

帐外的士兵似是对傅司简说了什么,他转过身来。

阳光柔和了男人稍显凌厉的脸部线条,逆着光使她看得不甚明朗,顾灼恍然生出些不真实感。

“姑娘。”

顾灼走近才发现这人比她要高很多,阴影投下,她似被笼罩在傅司简怀中。

顾灼气息有些急促,许是因为刚训练完。她平静出声:“找我何事?”

“姑娘可否把玉佩还给我?”

顾灼绕开傅司简走入帐中,摘下头盔:“我救你的命,还不许我拿你一块玉佩?何况那还是我父亲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