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觉得她再玩儿下去要完,坐回位置抱臂,恢复了清冷神情:“说吧,你是谁,来北疆干什么。”
“姑娘可否先告诉在下姑娘的身份?”
这人真是一点下风都不肯占:“你猜猜?”
“在下晕倒之处是将军府,姑娘可是顾将军之女?”
“倒是知道我爹。”
男人抬手揖了一礼:“小将军。”
“嗯。”
男人用缠着布的笨拙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顾灼:“在下三年前在江南得过老将军的帮助,今日原是想去将军府拜访老将军。”
顾灼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玉佩,这确实是她爹的,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出。
不过,顾灼没表现出什么,只是问道:“你来北疆是专门找我爹的?”
男人似是有些不解地皱了下眉,怔了一会儿才回道:“那倒不是,在下是为行万里路从江南一路北上游历至此。”
顾灼点头,心里却并未完全相信:“今日伤你之人是你的仇家?”
男人摇摇头:“我也不知晓,那蒙面人是突然跳下来的。我本有一点武艺,但当时不知为何浑身无力,后来被人打晕了。”
顾灼不知怎么解释打晕他的是她的侍卫:“你中了迷药。”
男人没有太多惊讶:“许是在酒楼吃饭时就被下了药。”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在下傅司简。”
这三字在顾灼舌尖滚过,她说出最后的疑问:“你可知我父亲还在江南?”
男人停顿须臾:“不知,我以为老将军早已回北疆。”
“军中不便留你,你养好伤便回幽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