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换个人,任存风,采薇,哪个不是死得早?宋潋滟不必怕她,今晚严戒。”
“掌门!她撑不了多久了!”
“胡说!”
傅清鸿安静听了一阵,花景明端着汤药进了屋,见人醒了又惊又喜,嘱咐道:“你赶紧趴好,祖极煎了药,你服下趴一晚背上的伤也就好了。”
“掌门怎么来了?”
花景明脸色立时颓丧了:“宋潋滟劈塌了天玑塔,千山宫的修士们简直要炸庙了,修塔的事情只能落到玉衡天头上,掌门是带着人来修塔的。”
傅清鸿想坐起来活动一下,却发现连动作都很艰难,后知后觉涌上来一股撕裂肌肤般的剧痛。
“严重吗?”傅清鸿问。
花景明回忆了一下,皱着脸形容:“皮开肉绽吧。”
“……别说了。”傅清鸿倒在枕面上闷闷不乐,汤药的苦涩很快充斥在了整个房间里,熏得她鼻腔发酸,道:“把窗户打开吧。”
“那可不行,你背上的伤不能见风。”
傅清鸿只好继续死气沉沉地躺尸,等花景明蹲在床边儿拿着勺子给她喂药时,两人之间气氛一阵少见的沉默。
花景明问傅清鸿:“你还记不记两年前,我们两人下山除鬼,丁将军的那个小妾,还记得吗?”
“嗯。”
“当时在祠堂里抓鬼,大梁忽然塌了下来,我被砸断了脊背,是你把我一路背回了玉衡天,后来也是这样蹲在床边给我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