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泥犁山的感应刚过去几天,花景明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将灯凑过去阅读。
两人用了一个时辰将这三四米长的卷轴看完了。其中的信息非常杂乱,叙事者是祖家的人,言语中对祖万杀的评价不大友好,说了些祖万杀的八卦,是真是假都无从考证,但泥犁山那副插画中倒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鬼王一脉曾经与泥犁山山灵勾结,使得泥犁山成为了鬼王一脉的一部分,即使鬼王灰飞烟灭,有泥犁山在,就永远不会从三界中离去。
傅清鸿道:“这就是它们怎么也杀不死的原因吧。”
花景明发问了:“那之前的鬼王都怎么没的?”
“……你这种严丝合缝的逻辑真的让我很难回答。”
其实傅清鸿心里有个声音想到了“龙渊剑”,那柄烧命的剑就像是傅清鸿的附骨之疽,与它的主人一样,带着股令人讨厌的“逼王感”。
傅清鸿没有把龙渊剑与祖贞的事说出来,径自收拾起画卷打算放回原位,不经意在轮迴鬼杀的阵法注解处瞅见一行强凑在一旁的小字。
那行字太小了,加之年月一久,墨迹淡去,其实并不显眼,傅清鸿也是觉得那里有些“脏”才多瞥了一眼。
字体尚且还有些稚气,像是个少年留下的。
花景明与傅清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这里曾有人“到此一游”的新奇和好笑。
尤其是花景明,他因为这里有些阴森,几次来禁书阁都没有迈进这里,没想到多年前已经有人“拜访”过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也许当年的少年已经学成离开了玉衡天成为了某位大人物,这种猜测令花景明跃跃欲试,更加好奇那行字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