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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互相看不顺眼的门派再无讥嘲,各怀心思的塑料掌门情也端得严肃郑重,深明大义了似的,陈玉身后带着两名弟子走到傅清鸿身边,虽然怒气未消,但这风雨欲来的气氛中,也说不出什么怪罪的话了,只硬声硬气地嘱咐:“接下来要行事小心。”

“徒儿知道。”

“……看好宋潋滟那个小鬼,别叫泥犁山卷了去。”

“定当如此。”

“还有花景明那个倒霉徒弟,祖极孟平这些小辈,凡事帮一把。”

“这是自然。”

陈玉想了一圈,再也想不出再托付什么人了,便摆了摆手,闷闷离去。

傅清鸿抱着孤光伫立在杨树下等宋潋滟回来,阳光透过树冠洒下片片金箔似的光斑,风一吹便打着旋儿明明灭灭,傅清鸿瞧了一会儿,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去接眼前的一片光斑,奈何光斑游移不定,她根本握不住。

突然,一只细白的手“啪”地拍进了她的掌心里。

一抬头,宋潋滟心情甚好,笑得润亮的两眼都微微弯着,温声软语道:“师姐久等啦,我带着我们的定情信物,快马加鞭来见你的。”

傅清鸿一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就朝她腰间看,果然是找到了流苏法器,想着心魔境中宋潋滟的话,她未加纠正,不动声色地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