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最近是不是火气有点大?”宋潋滟刻意关怀道,语气里掩不住得意,“要不明天咱们去买点雪梨?”
她就知道傅清鸿再木头,也不至于木到不行的地步。
傅清鸿羞愤到了极点,一把扔出布巾,扭头疾走进了内室钻回了被窝。
鼓起的被窝下又有人陷入了自闭。
宋潋滟接住布巾后将水盆边缘的血滴擦拭了个干净,生怕明天早上傅清鸿看到羞愤得脸都不洗了,然后一路半跳半走,哼着小调钻进了被窝里。
甜腻的曲调在深夜里轻轻撩着,好像是某种胜利的宣告挑衅,又像是温柔的呢喃撒娇。
傅清鸿被子下的身躯刚有些放松,宋潋滟忽然曲调一换,变成了极其喜庆欢快的乐曲。
《拜喜堂》。
婚乐典中典。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宋潋滟被剥夺了所有棉被,独自冷在春风中。
“……”
宋潋滟干脆得寸进尺正大光明地唱了起来。
傅清鸿:“……”
等宋潋滟哼完,身边的傅清鸿已经在她穿脑魔音的精神摧残中睡着了。
微微蜷缩的身体随呼吸平静地起伏着,还特意给她留了一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