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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潋滟将折纸放在了桌子上,兴致索然道:“你看吧,我困了。”

傅清鸿果然就忙不迭拿起了折纸,连问她一句也没问。

宋潋滟黯然瞥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屏风后的内室,开始解衣。

其实她这两日和傅清鸿在一起睡都是穿着里衣的,傅清鸿从不喜与人过密,在一起睡已经是极大的退让了,宋潋滟分外珍惜这种机会,每晚里衣都穿得整整齐齐,笔直一躺好像入殓。

但她今天发现傅木头品种可能是铁桦木,就算她□□地躺在她身边,傅清鸿也顶多问她一句“冷不冷”。

然后安然入睡。

半夜还抢走她的被子。

可她仍忍不住朝那种场面幻想了一下,一点旖旎心思都没酝酿出来不说,还莫名觉得自己像被花心丈夫厌弃了的糟糠之妻,解衣服成了某种讨好的可悲手段。

宋潋滟肖想傅清鸿几百年,唯剩下一点苟延残喘的骨气立马被激起来了,立即又满腔悲愤地把衣服穿上了。

可逛了一晚身体有些疲乏,再穿上衣服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心道:“凭什么!脱了舒服!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又恶狠狠地脱了下来。

脱到一半脑子里忽然管不住有些浮想联翩,心虚喃道:“我被气疯了吗?我就是想啊!”

“你想什么?”

宋潋滟被吓得一个激灵,忙回身道:“师姐!你、你不看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