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半晌,苏羽澜声若细蚊。
“纪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纪黎大方回复:“随便,又不会少块肉,那我也叫你羽澜。”
“羽澜,我不会说大道理,你的去处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当然也不是唐琳的说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每次活动上的闪光灯就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身上,我害怕站在舞台上,更恐惧和你站在一起,我是你破绽百出的仿制品,纪黎,我不能和你表演节目。”
纪黎说:“那就不去。”
苏羽澜久久回不过神来:“你真的不是来劝我的?”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做,我比你还讨厌唐琳这个人,你累了吧,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
纪黎单手拿着手机发消息,眸色深邃,并没有过度关注苏羽澜此刻的状态,她太脆弱了,像一个雪人光一照就化了。
苏羽澜喘不上来气,她短时间克服不了心理障碍,语气好像在恳求:“我想休息。”
“从后门走,有人在那里接你。”
苏羽澜忘记了直播,忽略了违约金的存在,脑海里关于唐琳的信息已经模糊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卸掉极具模仿目的的妆容,不要装成是纪黎。
纪黎看她经常神游,神情不耐地捧着她的脸,沉声说:“出去不要乱走,上车然后回家睡一觉。”
苏羽澜眼圈红了:“我想回家。”
纪黎:“对,现在就是要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