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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让纪黎尝到宠溺的味道,她的适应能力随之疯长,只要乔浅薇态度稍微差点,哪怕是低半分,马上就要撒娇维权的程度。

乔浅薇束手无策,沉默着倒水,贴心地放到她右手边,纪黎直觉感冒完全痊愈要被收拾,但是人生得意须尽欢,明天的债留到明天再算。

恍若画外人的贺与轻后悔下楼看戏了,催促:“赶紧写吧,我看不下去了。”

纪黎笑而不语,低头把之前写过的四五句抄上去,看她写得费力,下一秒就要抓耳挠腮苦苦思索,乔浅薇掌心压在她蓬松发顶,不温不热鼓励说:“做得很好,继续加油。”

知道她是被感情蒙蔽了思考力,纪黎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垂眸时耳尖肉眼可见地变淡粉,像热烈的早樱,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乔浅薇目睹整个过程,笑笑顺手帮她整理翻出来的衣领。

贺与轻破天荒地想:“我不应该在这里。”

受罪。

鏖战两个小时,纪黎虚脱地放下笔,桌上的稿纸乱糟糟不忍直视,写一行划一行,三四行才有半句经过激烈角逐留下来,乔浅薇瞄了一眼,欲言又止别开眼,看不见心里不烦,随她去吧。

纪黎长叹一口浊气,骄傲地把原稿纸交给贺与轻:“拿去整理,我终于解放了。”

贺与轻如获至宝,热泪盈眶忍下兴奋誊抄歌词到电脑。

随着歌词事件落幕,躺在阳光里混日子的时间一同结束,晚霞染红天空的傍晚纪黎穿戴整齐回到片场,她出现的那刻恍惚间仿佛回到千秋奖典礼期间,一堆人围上来嘘寒问暖,她一如既往是人群中的焦点。

林导拨开人潮,挤到中间,相见恨晚一样拉住纪黎衣袖上下摇:“你不在的日子让我怎么活啊。”

纪黎皮笑肉不笑,用力往后拽手肘,她后退一步林导跟一步,滔滔不绝地诉苦。

“你请一天假,剧组的灵魂就缺失了一天,要是你半路罢演,我的身家性命可就毁了。”

话里有话,林导以玩闹的语气说出避讳话题,不知又想搞什么名堂。